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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8节(1 / 2)





  谢映亲了亲她的脸颊,心里明白, 朱伊的性格使然,还有她的收养公主身份,一时难以接受实属正常。

  皇帝也是男人, 知道越是位高权重,精于算计的男人,就越喜欢看女子纯洁自然的情态。因此, 他虽然想要让朱伊去诱惑谢映,却没有想过要将她当那些瘦马般的精心调.教。

  皇帝清楚,那样被调.教出来的女子,或许能勾得意志不坚的男子色迷心窍,却无可能得到谢映这样理智清醒的人真心喜爱。

  “不过……”谢映的眼睛眯起:“你怎知不正经的女子穿什么?我们伊伊还懂得不少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朱伊不能出卖朱绰,道:“猜想也能想到啊,这裙子如此单薄,正经人家谁会穿这样的。”

  谢映也没说不少夫妻家里都有这样的闺房之趣。只道:“伊伊,这个瞧着虽薄,却是由少见的火阳蚕提丝制成,比南夏国的蚕丝还要暖和,贴身穿上一会儿,与人的体温互渡,愈加能生热。你畏寒,冬日最适合穿这个在外裳里面。”

  的确是罕见难得,就这么几片紧凑的布料,也是千金难求。若非太少,也不至于就做这么一件。

  朱伊一听这话就明白了,谢映的意思,还是想让她穿上这一身。

  可她被谢映欺负过那么几次,在恩爱这码事上,也不至于还似从前那般懵懂无知。知道她穿上之后,他肯定还会让她做别的。

  朱伊道:“嗯,那我带回宫去,改日再穿。新置的衣裳,又是贴身的,得带回去先洗净才能穿。”

  谢映温热的气息落在她颈后:“不必,臣已亲手为公主洗过,这裙子很干净。”这暗示得真够明白。

  “……”朱伊瞟一眼谢映那双修长完美的手,想象了一下魏宁王世子亲自洗衣裳的样子,心里有些复杂。

  谢映低头轻咬一口她的鼻尖,道:“不过,我烘干时没有在烘笼里加香,还是公主身上原本的香气好闻。”

  就这么薄的一层纱,他还需要用烘笼?还真是郑重其事。朱伊都不知该不该笑两声。

  唉,朱伊叹口气,看了看谢映的侧脸,他实在要她穿,她穿就是了。可是……她道:“要我穿可以,但你只准看看。”上回在瓮泉宫的温泉池子里,他将她放在石头上欺负,她可受了罪。那火辣辣的疼痛感觉,她至今记得。

  谢映慢慢道:“好罢。”

  她便取出裙子,钻进了床幔里,正跪在榻上准备换衣裳,谢映很快也坐进来,显然不愿错过看心爱的女孩宽衣解带的机会。

  以前每一次,都是他将她从衣裙里剥出来。她就算前面偶尔主动献献吻,状似张牙舞爪地挑逗两下,到了真刀真枪的时候,也都是害羞被动的,从未主动褪过衣衫。

  朱伊看他那一副散漫靠在床栏,准备欣赏的样子,脸上一烫:“你能不能先出去,等我换好了再……”

  谢映探身向前,伸手捏捏朱伊白嫩的耳垂:“公主,做人应当投桃报李,我脱衣裳的时候,可从未避过你。”

  这一瞬间,朱伊真想将这纱裙盖到他头上。

  朱伊默默别过头,谢映反正也要看,跪着终究不好脱,她又下了榻站在地上。因屋里暖和,她那件圆金牡丹刻丝的杏色长外褂是进屋就先脱掉了,她这时就从藕荷色的梅花襟小袄开始脱。

  雪白的手指伸到腰际,她下身紫棠色的双襕马面裙也沿着笔直的双腿滑落。

  接着就要脱夹棉的丝面白色中衣中裙,朱伊转眸,与谢映的眼睛正好对上。被他这样看着,她实在难为情,便转过身。

  不过朱伊自己倒是不知道,从后面看她解开中衣,玉腻后背一寸寸从衣衫里露出,未必不如前面动人。尤其是那纤薄的后背,只脖颈和腰部有两条细细的粉色肚兜带子,更加刺人眼目。

  她又弯下腰,分别抬起两条纤细的腿,脱掉中裤和亵裤,浑圆的小屁股朝后翘起,令床边男人的呼吸明显窒了窒,一身懒骨头渐渐坐直。

  玲珑的轮廓,洁白无瑕的身体,仿佛雪揉花敷而成,实是一副绝美画面。

  朱伊也意识到只穿个肚兜还背对谢映不妥,且的确是太冷了,便抱着胸转过来,急忙逃进床上的被褥中,嘴上还叫着“好冷,好冷啊。”

  这跺着脚跳进被窝的动作实在孩子气,将先前暧昧旖旎的氛围破坏殆尽。

  谢映倒是发现,朱伊竟难得穿了件茱萸粉的肚兜,那样娇嫩缱绻的粉色,穿在朱伊身上,简直让人的心都软成一滩水。

  朱伊从绣被中伸出一条手臂,把鹅黄纱裙扯进被窝,想整个人躲在被子下面套到身上。她这时才想到,她可真傻,先前她就该躲在被子底下脱衣裳啊。

  谢映这时靠近朱伊:“伊伊,你的小兜兜不脱吗?”说着将手伸到被子底下,扯了扯那片茱萸粉。

  朱伊满面霞红推开他的手,一个人窸窸窣窣在被子里折腾许久,探出脑袋来。

  谢映勾下腰与她交换了一个湿湿绵绵的吻,掀开了绣被,去看里面的景色。

  如同烟岚中的姣花,影影绰绰,玉丘将鹅黄的纱撑出鼓胀的弧度,双腿也似蒙上一层暖霞,无一处不美得叫人喟叹。

  他说:“伊伊,你不是冷么?”

  “嗯?”

  “我身上是烫的。”

  她便感到他沉重的身体覆到她身上,还隔着细纱含住她的一边嫩蕊噬咬,两人的胯部紧紧相贴,朱伊无措地揪紧身下锦褥:“你…答应我的,只是看看。”

  “伊伊,我答应的是你穿的时候只看看。没说穿好之后的事。”

  “你是骗子!”朱伊嘴上抗拒,但她的身体却诚实地给予反应,在他的攻势下很快变得酥麻绵软,只能任他为所欲为。

  帐中暖香四逸,娇吟如泣。

  两人正在痴缠,眼中只有彼此,却不料他们的名字正在被人提起。

  公主府外一柱六角筒灯下,顾南瓷观察着不远处带着幕篱的女子,问:“你到底是谁?”

  “你先别管我是谁。我只问你,你想不想杀朱伊?”

  顾南瓷听出了这个声音,道:“原来又是你,你三番两次找我,告诉我那样多与我无关之事,是为什么。”

  “我是问你,想不想杀朱伊。”

  顾南瓷道:“不想。我为何要杀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