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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节(2 / 2)


  谢映正跪在朱伊跟前,去捉她的足踝。朱伊哪敢在人前跟谢映这般亲密,慌忙躲闪,却被谢映轻易握住。

  “谢映,有人在。”朱伊低声求道。

  “别动,小心又扭到。我就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。”谢映半强迫半哄,将朱伊雪白的罗袜褪下一截,手掌托着她的脚查看足腕的情况。

  颜玉儿和朱黛见惯了谢映对女人的骄矜傲慢,哪里知道他还有这一面。颜玉儿在宫外就知谢映与朱伊有私,还有点儿心理准备,朱黛简直惊得嘴都已合不拢。

  朱伊连余光都不敢瞄朱黛两人了,她用手去推打谢映的肩:“不用你看,一会儿太医知道看。你快放手!”

  谢映旁若无人道:“我得自己看了才放心。”又道:“还好没伤到骨头,公主下次别在山路上跑这样快。”

  “表,表哥,你快放了禧贞吧。”朱黛比朱伊还着急,伤心得都快哭了。谢映居然强行去看朱伊的脚,若是叫长辈们看到,谢映就得对朱伊负责,必须得娶朱伊了。

  谢映没理睬朱黛,只道:“公主这个样子,也无法再游玩赏景,不如臣护送公主下山。”

  “不用,快叫常临来背我。”朱伊叫沈星流去找自己的小太监。沈星流哪敢违背谢映的意思,站着没动。

  谢映道:“公主,太监也是半个男人。脑子想的可不比正常男人少。”

  朱伊一愣,还是头次听到这种说法,见谢映要来抱她,忙道:“那你去给我叫软轿来。”谢映朝沈星流点头,沈星流飞快去了。

  谢映这才看向朱黛和颜玉儿,交代道:“是我从林子里突然出现,吓得禧贞公主跌了一跤。”两句话便说清了两人并非幽会,而是因他一个人的过失吓到公主。

  朱黛和颜玉儿唯唯诺诺地点头,表示知晓。

  软轿来的时候,沈星流还带了冰来,谢映给朱伊冰敷过后才将她扶上了轿子。

  于是,这几人下山的路上,就有不少人看到,魏宁王世子跟在一顶女子专用的软轿后头,寸步不离,还亲自往轿子里递水,不时含笑与轿中人说话。顿时引来议论纷纷。

  因为谢映的一举一动实在太受关注。不止是贵夫人和小姐们关注,真正最关注他的,其实是宗室与百官。且这京城里曾经想送女人给谢映以拉近关系的人太多太多,却皆以失败告终。谢映反常的态度,自然叫人关心轿子里的人是谁。大家后来才知道,轿子里坐的是禧贞公主。

  八卦本就传得快,何况是谢映的八卦。谢映似乎倾慕禧贞公主的事,就这样传了开来,且传得十分迅速和广。当然这是后话,皇帝当时一听说谢映跟着一顶软轿下了山,立即命人将他叫了回来。

  皇帝看了谢映半晌,道:“守煦,朕以为你是个知礼的!”语气虽算不上责骂,但已是皇帝对谢映态度最恶劣的一回。

  谢映不疾不余道:“禧贞公主伤了脚,臣一时情急,对公主有所冒犯。还请皇上责罚。”皇帝的盘算,谢映岂会不知,但他怎会让朱伊成为他人的棋子,尤其是把她的美色当成棋子。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

  对不起,无辜的小猿猿!大家把它当成一个道具就好。

  因为写文时间有限,我可能真的没法做到定时更新,但会日更的,只要没有在文案请假,再晚都会更,请小天使理解

  第34章

  皇帝自然不会真的责罚谢映, 半晌过后也只重重哼一声。

  皇帝命谢映留下伴驾,未允他跟着朱伊回宫。且安排人不着痕迹地透了风出去, 说是世子乃奉旨护卫公主,并非主动追随。

  有了皇帝一番补救, 除了亲眼看到谢映含笑神情的人, 都纷纷信了皇帝的说法。怪只怪谢映平时对女人太冷淡,又是杀伐决断的一方霸主,惯来都是女子贴他,大家难以想象他会主动跟着女人轿子跑。倾慕追求之类的,就更不像谢映会做的了。

  朱伊回了宫便在床上躺着,颜玉儿与朱黛在她屋里一坐就是一个时辰。朱伊一直在等朱黛发作, 结果她只目光逼人地瞪着她, 居然没有口出恶语。

  人来了一拨又一拨, 朱绰和朱修黎来了, 后面朱菁和太子妃也来了。

  从朱伊房里出来后,朱黛眼里全是泪, 哭了一路突然问:“颜玉儿, 你怎么不哭啊?”

  “我哭什么?”

  “你不是也喜欢我表哥?”朱黛也不笨,颜玉儿若非有意于谢映, 干嘛总是跟着朱伊和谢映。

  颜玉儿翻个白眼道:“哭有用么?在这儿哭,谢映就理睬我们啦?”

  朱黛看看她, 听对方道:“得想办法,让谢映放弃你姐姐,我们俩才有机会。”朱黛这才渐收起泪水。

  朱伊果然给谢映留了窗户, 只是虚虚掩着,没有落锁。但谢映一直没出现,朱伊便先睡了。因爬山颇耗体力,她睡得很沉,也不知是夜里几时,她感到小腿发痒。

  朱伊慢慢睁开眼,先是为坐在床边的影子一骇,看清是谢映,方安下心来。

  她的右脚被谢映放在掌中查看,朱伊就道:“已经不大疼了。”其实只是极轻的扭伤。

  “嗯。”谢映放下朱伊的脚,把一个小瓷瓶搁在桌上:“明天让绵风给你涂这个,比太医院的药效用好。”

  朱伊看了眼那黑釉描银的瓷瓶,从瓶子看倒是好物,她应下了。

  朱伊很快发现,她左边小腿上多了个东西。纤细的足踝上方,戴着一串赤红如血的光润珊瑚珠子,与她雪白晶莹的肤色一衬,予以眼目强烈的冲击,简直叫人移不开视线,有种叫人心浮的旖旎之美。

  “这是?”朱伊收起左脚,用手去摸珊瑚珠子。

  谢映道:“我送公主的足链。”

  朱伊感觉这根本不是链子,而是个箍子,只能上下略微滑动,便问:“怎么找不到搭扣,怎样取呢?”

  谢映已坐至朱伊身边,道:“这个装有机括,只有我打得开。公主以后都戴着。”

  朱伊皱眉,有种被人打了标记的感觉,而且她自己还不能取?她正要抗议,谢映却轻问:“伊伊,你是何时喜欢我的?”

  朱伊怔怔看着他,听谢映又道:“公主上回不是问了我,我也想知道你。”

  朱伊立即就忘了脚环的事,埋下脸道:“是去年初在太和殿广场,就是你刚从魏州进京的时候,我也是第一眼见你就……”

  谢映脑海里闪过那张藏在太监后头张望的小脸,却故意回想了一下,问:“太和殿广场,我没见到公主啊。”

  朱伊的脸红得像染着霞:“你没看到我是应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