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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4章(1 / 2)





  大提琴悠扬的琴声戛然而止。

  “借梁瑞强的手拿回了徐氏之后,这段婚姻对你来说就没有利用价值了,是么?”蒋彧南幽幽的晃着酒杯,失笑着问。

  “我已经写明不要你的婚后财产,你可以放心。”炎凉刻意答非所问,说着便将桌上这张离婚协议书更加推向他。

  “如果我签了,然后呢?”蒋彧南问到这里,突然自己醒悟了过来,“恩怨两清?老死不相往来?”

  是啊……然后呢?炎凉也反问自己。

  对这个男人,她爱过,更刻骨铭心地恨过,可她包里静静躺着的那份dna鉴定报告,和她早些时候打去新西兰的那通电话里梁姨那无言以对的啜泣声,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,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,只不过是一场天大的笑话。

  梁姨答应她不向母亲透露分毫,一个女人养育了她这么多年,关系早已胜似血脉亲情,她割舍不掉。

  可是,面对她面前的这个男人……

  是该放手的时候了,放她、也放他一条生路……

  双方的沉默间,这个男人突然站了起来。炎凉下意识地退后半步,看向他,满眼戒备,蒋彧南见状,也不过是自嘲一笑,他一手举起自己的酒杯,另一手拿过身旁空置着的那支郁金香酒杯,倒上半杯香槟递向炎凉,似要与她碰杯:“纪念日愉快……”

  炎凉只是看着这支酒杯,丝毫没有要接过来的意思。

  蒋彧南也并未强求,他的手稍一倾斜,香槟便从杯中流出,尽数淌在了桌上那张婚书上。以行动表达自己的立场。

  炎凉发现自己竟出奇的平静,或许这就意味着彻底的死心吧,她取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:“你什么时候想签了,打这个电话联系我的律师。”

  她就这样走了……

  蒋彧南站在那儿,并未目送,低着头似在看着面前的名片,实则目光迷蒙一片不知能看向何方,直到再也听不见她离去的脚步声,他才悠悠地坐下。

  台上的大提琴手手足无措,不知是否该离开,不去打搅台下这位先生。可他周身笼罩着的那强大的绝望的气息,又令旁人不忍心留他独自一人。

  “请演奏一首……”他突然轻声说。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他没有再说下去。是哽咽了么?可他只是那样平静的、面无表情地坐在那儿,这样无波无澜的平静之下深藏了些什么?大提琴手想了想,重新坐下,随即,音乐再度响起……

  ……

  ……

  goodbye,myalmostlover

  goodbye,myhopelessdream

  imtryingnottothinkaboutyou

  cantyoujustletmebe

  ……

  ……

  goodbye,myalmostlover

  goodbye,myhopelessdream

  imtryingnottothinkaboutyou

  cantyoujustletmebe

  ……

  ……

  炎凉连夜搬离徐家大宅。

  车子驶出大门时,炎凉透过后视镜,最后看一眼这座她住了两年的牢笼。

  再见……

  在见……

  新的一天,她在酒店的套房中醒来,看着陌生的天花板,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获得了重生,还是把所有感情都留在了那两扇大门后、只带走了一个躯壳。

  蒋彧南没再找过她,仿佛真的一夜之间就彻底断了音讯。

  作为一个全新的品牌,jappelle开始了全新的征程。也正如炎凉、如所有好事者所料想的那样,丽铂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的。

  江世军动用了一切可能的资源企图封杀jappelle,一度使得jappelle无法在与丽铂长期合作的那些媒体上登载广告,无法进驻某些大型商城,尤其是在丽铂的斡旋下,市面上上接二连三地出现jappelle的负面报道——无非是江世军惯用的手段,翻旧账指出徐氏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过敏事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