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遗爱记18(1 / 2)





  情意满满的吻落在他唇上,却只换来他眸色一紧。

  当时颜切实感觉到他的僵硬时,已经晚了,她已看见从里边走出来的那个女人。

  时颜从他身上跳下来时,她的脸色已和那墙壁一样,冷而狞。

  像是怕她逃走,池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紧攥住她的小臂。

  时颜终于成功让自己笑了笑,视线从冉洁一身上移回,看定池城道:“给我个合理解释。”

  不等池城开口,冉洁一不痛不痒地插了句:“池城,那些瓶瓶罐罐先放你这儿吧,我明天再来拿……”

  她这话时颜听着怎么也不是滋味,不禁冷嘲一句:“你明天还想来?”

  话音一落时颜手腕就是一紧,池城已有些不耐,眉已深锁,声线绷紧而压低:“别这么野蛮好不好?”

  冉洁一没再言语,绕过时颜身侧,出了房门。时颜扭头就把门“砰”一声关上,声响大到震得池城耳膜都有些疼。

  “泼妇。”

  “怎么,泼辣的红玫瑰这么快就成蚊子血了?要不你去把你那朵温婉的白玫瑰再追回来?

  ……

  怎么不说话?”

  “我说两个字你就抓狂,你还想让我说什么?”

  他这表情,不像是斥责,倒像是纵容,时颜觉得自己是看错了,她思索半晌,蓦地眼波一转:“说你想我,说你想死我了。”

  她语气似怒非怒,似笑非笑,池城将她捞过来,双手一合,箍牢她的腰:“别闹了,说正经事。她只是来给我送解酒药。你别误会。”

  “上回在南京你可以误会我,这回你凭什么要我相信你?”时颜从他的掌控中抽回手,将行李拖进客厅。

  池城双手插在裤袋,慢踱着跟在后头:“那不一样,裴陆臣当时吻了你。”

  时颜脚步定住。

  爱情恍若战争,她总有要背水一战的惶恐错觉。

  时颜忽地回头:“如果我晚来一步,怕是不仅仅撞见你和她接吻吧。”

  她的讽刺轻易便可读出,池城无奈之下不禁莞尔。

  这女人知道什么时候不该发火,起码在冉洁一面前,她风度犹胜,可待到能发火的时候,她倒也绝不嘴软。

  可他笑容陡然一收,他的脸,变得比她的还要冷,“我们之间的信任值有很大问题,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。”

  是啊,谁说不是呢?他们之间吃过不信任的亏,险些就要错过一生……

  时颜深深呼吸一口,形貌顿时柔和了许多。一路走得太累,她早该脱下那倨傲的高跟鞋。

  她赤着脚走近他,踮起脚尖替他解领带。

  “我不是不信你,我是不信她。她对你到底存了什么心,你会不知道?我就是受不了她用那样的目光盯着我的男人。”

  她的跋扈,她的柔顺,她的每一面,都恰到好处,要他气,却恨不起;要他恼,却离不开,真是要命——

  池城握住她双手,掌心包容住:“这次只是公事,真的。”

  “你就不能彻底和她撇清关系?少了她一个朋友,又不会怎么样。”

  他沉默。

  池城努力思考该如何回答。扪心自问,舍不舍得这样绝情对待那个女人?

  “算了,就当我没说。”他开口之前,时颜已经打住。

  池城仔细看她,可她面色无虞,之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似的。

  她扯下他的领带,团一团丢到沙发里,再回头时,笑容已近乎明媚:“浴室在哪儿?我得去洗个澡,一路赶来灰尘太大了。”

  见他半天不理,时颜索性自己朝卧室那边寻去,却忽地肩头一沉,男人手腕带着她转身正对,他趁势捧住她的脸,快而准地衔住她的唇。

  池城像是在品尝她,亲吻地细致而霸道,口腔里全是他的气息,还带点甜而涩的酒味,凉丝丝的,教时颜再忘了分辨,心思都随着他的吮舔而走失。

  时颜想要他用行动表示,可绝不是这般“行动”,虽如此,她依旧免不了沉溺。

  他的目的达到,成功堵住她的问题,时颜也懒得再计较那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