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踹了渣夫后她宠冠六宫了第22节(2 / 2)


  这些年,自打白氏去了,他便心虚至极,从未往白氏的坟前看过。

  如今,却要让他往白氏坟前去,他心里如何能不心虚。

  徐家老夫人见他这神色,如何能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,低叱他就道:“这些日子琼丫头闹腾出的这些事情,已经有好事者拿当年白氏的死做文章,若你再没有动作,再不平息此事,御史弹劾你的可不仅仅是你教女无方,治家不严了。”

  徐鹤年何曾见过母亲这般动怒,当即便是满头冷汗,道:“是儿子糊涂了,儿子都听母亲的。”

  却说正院这边,徐妙扶着钱氏刚回正屋没多久,正拿了药要帮钱氏敷呢,却听一声清亮的声音,道:“母亲!”

  来人不是徐璞又是谁。

  这些日子,他依旧在书院读书。

  可并不代表他两耳不闻窗外事,尤其听说徐琼闹出来的事端,他如何能不生气。

  见徐璞来了,钱氏和徐妙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,这才一脸慈爱的拉了徐璞的手,道:“璞哥儿,你好在书院读书读的好好的,回来做什么?”

  徐璞却是再没忍住,红了眼睛。

  “母亲,儿子虽是去读书,可儿子也并非不知外头发生了何事。儿子若这样不闻不问,任由母亲和二妹妹受如此委屈,才是辜负了母亲这些年对儿子的疼爱和教导。”

  说着,徐璞看着桌上放着的药,再看看钱氏哭红的眼睛,他心中更是一阵不忿。

  方才他回府时就已经听说了父亲做的荒唐事,可他为人子,当然不可能说父亲的不是,所以便把一切都怨到了徐琼头上。

  这些年,母亲待她不薄,她怎就能为了这么一桩事情,这样不顾姐妹情分,不顾家族名声。

  这样想着,徐璞气呼呼便道:“我去找长姐去!”

  可没等他走出去,徐妙却是拉了他的胳膊,哽咽的开口道:“哥哥,你和大姐姐毕竟是同胞姐弟,要是因为我的事情,让你和大姐姐生了嫌隙,岂不是我的罪过。”

  要不说徐妙和钱氏很有心计呢,发生这么大的事情,她们却忍到现在都未和徐璞诉说任何的苦衷,只等徐璞自己回来。

  而这些伎俩,这些年她们已经是用的很熟练了。

  否则,也不至于让徐璞心中只知道钱氏这个母亲,还有徐妙这个继妹,全然忘记了徐琼才是他嫡亲的姐姐。

  果然,徐璞见徐妙梨花带雨的样子,更是气急了,“二妹别说了,这事儿到底是谁的错,我心里自有决断。我们徐家虽算不得诗礼传家,可爹爹高中状元,这些年,也是颇注重家族名声的。偏偏长姐这样一意孤行,我倒要去问问她,她怎就这么自私自利的。”

  丢下这些话,徐璞便气呼呼冲了出去。

  看着徐璞离开的背影,徐妙得意道:“母亲,这些年女儿看您带徐璞这么好,心中其实也有些不解呢,可如今,女儿才知道,母亲的目光有多深远。”

  钱氏自然没有真心把徐璞当真正的儿子,可对于她来说,她膝下这些年唯有徐妙一个女儿,她唯一能做得,便是想法子让徐璞和她母子关系愈发亲厚,甚至是比亲母子还亲。

  如今看来,她做到了。

  想到若是徐璞去说服徐琼,她还当真能丝毫不顾及这个弟弟了,钱氏便颇为得意。

  且说徐琼这边,从宫里出来之后,徐琼便只字未言。

  宝笙也是一脸的凝重,若非今日她亲耳听到了皇上和自家姑娘说的话,她如何能想到,姑娘竟然会和皇上有什么牵扯。

  可姑娘入宫真的是好事吗?

  且不说皇后娘娘,就昭贵妃娘娘,怕是会视姑娘为眼中钉肉中刺的。

  宝笙从未有过这样害怕的时候,可看着姑娘双眸微阖,她却也不敢问姑娘些什么。

  她只能安慰自己道,姑娘如今未经人事,并未真的和世子爷圆过房,所以,皇上若真的对自家姑娘上了心,入宫未必就是个坏的选择。

  毕竟,就如皇上今日所言,如今能让姑娘保住性命的,唯有皇上了。

  怀着这样复杂的心情,等马车到了城南那处宅子门口时,宝笙先下了马车,才小心翼翼的扶了自家姑娘下来。

  可没等宝笙劝着自家姑娘休息一会儿,却见有丫鬟进来传话道:“姑娘,徐少爷过来了。”

  徐少爷?

  徐琼听着这话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。

  这些日子,她一直都在想,徐璞会何时来找自己呢。

  没想到,他竟这么沉不住气。

  却说徐璞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,没给徐琼见礼,直接便道:“长姐,你到底要闹腾到什么时候?这些年,母亲待你不薄,也未曾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,你怎就能这样弄得家宅不宁呢?”

  被徐璞这样指责,徐琼不由想到上一世,自己被关在镇国公府的后院里,而徐璞,却从始至终没来看自己一眼。

  甚至,她听闻徐璞在一个品诗会上,不知何人提及了她这个长姐,徐璞竟当众冷了脸,道:“我倒宁愿没这个姐姐。”

  当时徐琼听了这话后,虽说伤心,可比起伤心,她却觉着自己这个当姐姐的,连累了弟弟的名声。

  想到上一世自己一心维护的便是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,徐琼冷冷看着徐璞便道:“你口口声声说我搅的家宅不宁,可你想过没有,钱氏和徐妙做了这些龌龊事的时候,可从未想过我会不会伤心,会不会难堪。”

  徐璞哪里见过徐琼这般咄咄逼人的样子,直接就急了,“长姐,纵是母亲和二妹做错了事儿,可你也不该丁点儿容人之度没有的。你这样做,旁人会如何想,会如何看我们徐家。”

  “何况,二妹是真心倾慕镇国公世子的,这天下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,长姐难道宁愿让镇国公世子娶了别的女人,也容不下二妹,容不下那两个无辜的孩子吗?”

  虽徐琼早就知道徐璞是个没心没肺的东西,可听着他这番话,徐琼还是不由红了眼睛。

  上一世,她便是被这些人逼着接受了徐妙。

  可她的结局又是什么。

  想到这些,徐琼气极反笑道:“你连脸都不要了吗?对着钱氏一口一个母亲,你可曾想过,我们逝去的娘亲,又可曾听过娘亲当年离世时那些流言蜚语。你但凡知道些孝道,知道自己为人子,便不会这样蠢,甘心当了钱氏母女手中的棋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