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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19)(1 / 2)





  卡佩堡内,奈登临时被黛罗叫去准备夏日宴会。科里说:怎么样?没打扰你跟谁约会吧?

  科里有一口虎牙,笑起来时有点尖利。

  奈登还想着这几天欧珀教徒可能会来劫狱,黛罗就把他召了回来,早上是调查,晚上也在调查,但奈登并没有觉得疲惫,解决事情带来的成就感是任何麻烦都阻碍不了的,他急需知道身体发生的奇怪状况和纳特的下落。

  麻烦你了,帮我改一下台词吧。科里没有很客气地在和奈登说话,他们兄弟二人的相处模式就是如此。奈登说:我改吗?

  也对,艾布纳要忙着钢琴曲的事,母亲估计不让科里去问艾布纳关于戏剧的事了。

  别想瞒我,你对话剧也算了解吧,快帮我改改台词,剧本是哥哥构思的。

  科里说着把剧本给奈登看,这剧本居然还有两个版本,分为正统版和创新版,真是别出心裁。

  有了大纲,自然不算糟糕,能够控制好走向就没有问题。奈登帮他改的时候,科里又问:阿奇柏格会参加此次秋赛吧?

  你要是想找他决斗,他不会因为你是我的弟弟就手下留情。

  谁叫他说我矮,实在不行就吓吓他。

  呃奈登从来没见到阿奇柏格为了家族荣誉之外的事害怕过,奈登在心里默默为科里点了蜡。

  阿奇柏格不像安德烈,他十分记仇。从这点上也能看出小少爷的架子,不管是不是自己的责任全会推给别人。

  跟科里说了一会话之后,奈登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奈登的房间十分干净,女仆自然是每天打扫,但更重要的是他在这儿也没放过多少东西。

  奈登拿出了一个圆环,放在桌上,那是从魔法监狱里拿来的抑制器,为了避免看守用魔力直接催动它,封锁教徒们的行动,奈登决定先做几个假的。

  天逐渐拉开夜色的帷幕,小贩们搭建好了集市,精灵们身上的光闪动如同天上的星光,舞台在城市的广场上早已搭建好。

  这几夜,普通的平民可以目睹到王室的尊容,五个家族的实力,也可以目睹到青灰骑士团的实力。

  红毯铺在广场的地面上,蜡烛点燃了宴会。五个家族的成员分别坐在不同的席位,由国王陛下威严地宣布宴会的开始,在此之前,王室神甫还要说一段对女神的赞颂。

  奈登要去魔法监狱看守,并不会在宴会露面。安德烈受邀打猎比赛,当然是在白天,至于艾布纳和科里,一个负责开场乐,一个排了话剧,也不会在位子上安心地坐着。

  于是主系这边只剩下了安德烈和黛罗夫人。

  今晚的黛罗夫人戴着黑色头纱,红色礼帽,嘴唇也像被红酒沾染过一样,安德烈借着烛光看她的侧脸,心狂跳起来,他才意识到他已经成年很久,适合成家立业,他母亲的脸虽然被时间洗礼,增添了几道皱纹,但是显得更加美丽动人,她身上有着淡淡的香水味,迷得人沉醉在缥缈的梦乡。

  现在没有他的父亲,也没有他的弟弟们,他和黛罗好久没有二人独处。

  母亲和弟弟,总归是母亲重要吧?

  副会长的话就像该死的咒语,安德烈才没有想到黛罗是他的母亲。

  自从那前任家主他的父亲给了黛罗一个耳光之后,安德烈就再也没把安德烈当过父亲了。

  差不多的名字,差不多的发音,但是他又不是安德鲁,他不会打黛罗。

  母亲和弟弟,总归是母亲重要吧?

  童年艾布纳常常和安德烈睡在一起,他的身体不像其他男孩,而是更加纤细,他的长相很漂亮,尤其是笑起来也很像黛罗。

  弟弟是替代品。

  安德烈简直就要发狂地去亲近黛罗,他的亲生母亲,而黛罗却拍了一下手,说:看,是艾布纳。

  安德烈猛地从迷醉中清醒过来,突然涌起了一种强烈的作呕和羞愧,他真是为他的想法感到不耻。怎么,怎么会那样去想黛罗?

  精致的雕花木柱下是红色帷幕的展开,舞台上的青年穿着礼服向下面的观众鞠躬,艾布纳儒雅,所演奏的曲子经各位作曲家指导不断修改而成,与他合奏的是「夜莺嗓」瑞莎,瑞莎穿着黑色礼裙,衣袖层层叠叠,蝴蝶结点缀其中,她的手指在小提琴上拨动,所有人都在侧耳聆听这段乐曲,一开始它是欢快的,后来逐渐转为高昂,激动。

  布兹在青灰骑士团的席位上努力地向前钻动,想要看看台上的艾布纳

  他幼年在学校里的玩伴,他现在的友人。布兹,你稍微忍一忍,现在是在合奏保持安静。

  卡特按住了他的手臂,布兹摸了摸自己保护到现在的麻袋,自言自语地说:这次小艾肯定会喜欢,海之森的五彩珊瑚鱼他表演结束了我就去给他看。

  顿了顿,布兹又紧张起来,蜷了起来,对卡特说:卡特,会不会男人之间送礼物会很奇怪。

  「没有那么奇怪,遮遮掩掩的才会奇怪。」卡特为他这磨磨蹭蹭的性子抓狂,我提醒你,不要对艾布纳少爷露出奇怪的表情,否则安德烈会长又会说我们骑士团作风不正。

  啊,那个家伙布兹不再像个初恋少女一样羞涩,变得十分嫌弃和轻蔑,在学校就对艾布纳指手画脚,只是个哥哥啊,那么喜欢管弟弟,也不见他对奈登多么上心,说到底只是控制欲

  布兹想再说,被卡特捂住了嘴,卡特的呼吸急促起来,涨红了脸:他是我们的家主之子,是骑士协会的会长,你这是有失偏颇,再说我就打烂你,布兹!

  布兹一下变得很委屈:你凶我

  呃卡特无言,沉默了很久。

  那魔法特制的麻袋松了口,珊瑚鱼发出的淡蓝色光辉透了出来,卡特不耐烦地说:布兹,你怎么连封印咒都没用好。

  布兹有点惊讶,他握住了腰间的长剑,魔法石的光在剑柄上闪烁。

  不是封印咒的关系,这里有奇怪的魔力波动

  一声惊叫传来,观众席的男人和女人恐慌地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跑,舞台上的瑞莎还是维持着拉小提琴的姿势,只是脸上的红斑越来越多,血从红斑里渗了出来,细小的伤口就像被刀片割过一样。

  艾布纳是听到尖叫声才明白发生什么的,此刻的瑞莎早就倒了下去,就像一块破布被人抛弃,艾布纳停下了演奏。

  王室骑士正在维持秩序,布兹第一个赶到了舞台。

  艾布纳正蹲下来查看瑞莎的伤势,布兹紧张地说:小艾,千万不要碰她。

  魔法石给我,我要用魔力治疗。

  艾布纳少爷,治疗也没用,这是魔物传染病,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感染上的。第二个赶来的卡特如此说道。

  艾布纳冲布兹招了招手。

  所以说没有用

  闭嘴,我曾经是A级骑士,卡特卡佩!她只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,就因为你一句「没有用」要忍受痛苦吗?就算没有解药,也要让她好受一点艾布纳攥紧了拳,布兹给他递上了自己的佩剑。

  风之咒魔法治愈。

  瑞莎的伤口止住了血,没过多久,又开了裂痕,艾布纳加大了施展的力度。

  微风抚过了这女人急促呼吸的身体,女人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。